【南斯拉夫往事】：（四）中国足球的南斯拉夫情节之米卢那些人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在中国的社交网络可谓是圈粉无数。因为在疫情期间，他站出来为中国加油，鼓劲以及落泪的镜头早已深深打进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内心。

塞尔维亚的前身就是南斯拉夫，而且还是其中的主体国家。其实，早在老一辈中国人眼里，南斯拉夫就是一个亲切的存在。如今，诸多南斯拉夫国家在经济、政治领域与中国互惠互利，塞尔维亚和波黑还签署免签协议，为中国游客赴欧旅行打开了方便之门。武大叔，免签的塞尔维亚成为了很多中国人心中的旅游胜地。

在足球赛场上，中国和南斯拉夫众多国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帮助中国队打进世界杯的主教练米卢就来自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

米卢（右）

中国和南斯拉夫的足球情节不仅在米卢，山东球迷熟悉的桑特拉奇、现塞尔维亚国家队主教练斯托伊科维奇（曾执教广州富力，即广州城）、前贵州人和球星米西莫维奇都来自南斯拉夫国家。

斯托伊科维奇

除此之外，中国女足主教练贾秀全也曾经在南斯拉夫踢过球。开启中国足球南斯拉夫情节的人，恰恰就有他。今天的南斯拉夫往事，我们一起走进中国和南斯拉夫的足球友谊，了解那段中南之间的足球故事。

贾秀全、柳海光的南斯拉夫留洋之路

中国足球的南斯拉夫足球故事，要从1986年说起。20世纪80年代之后，中国和南斯拉夫的友谊更加稳固，合作领域从经济和政治领域走向了方方面面。其中，就是足球领域。

1985年，历经519耻辱的中国足协决定学习海外先进经验，洗刷519的耻辱。1986年，中国和南斯拉夫联邦签订了文化交流协议。此后，中国球员开启了前往南斯拉夫交流学习的旅程。开启这条路的球员有两个人，一个是现任女足主教练的贾秀全，另一个则是上海市足协主席柳海光。

贾秀全，开启中国南斯拉夫情节的

1988年2月29日，作为中南文化交流的使者，两人踏上了飞往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的飞机，即将在贝尔格莱德开启中国球员的又一段留洋故事。要知道，贾秀全和柳海光的出国不仅仅对于中国足球意义非凡，对南斯拉夫亦是如此。要知道，这是贝尔格莱德游击队史上第一次使用非欧洲球员。

柳海光

这一留洋跟此前的古广明、谢育新以及此后的李铁、孙继海等人不同，贾秀全和柳海光区南斯拉夫的踢球没有转会费。唯一的转会费是中国和南斯拉夫之间的”友谊“。

两人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因为二人是中期加入球队。这就意味着融入球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此外，20世纪80年代末的南斯拉夫足坛的竞争异常激烈，同城死敌贝尔格莱德红星以及位于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迪纳摩都是球队的主要竞争对手。

贝尔格莱德游击

此外，当时的贝尔格莱德远不像今天一样华人遍地。作为留洋的第一批球员，在贝尔格莱德游击的内部，很少看见中国球员的身影。对于习惯了用汉语指挥比赛，倾听战术的两人来说，如何克服语言障碍是他们面临的又一难题。

纵使困难再多，也挡不住一颗追梦的心。1988年3月到12月，他总共为贝尔格莱德游击出场16次，柳海光虽然只为游击出场6次，却打进了3粒进球。

南斯拉夫联赛只是个开始，因为贾秀全曾经在欧洲联盟杯对阵罗马的比赛中下半场替补出战，帮助游击主场4-2战胜了罗马。然而，他们的联盟杯之旅却在次回合戛然而止。因为贝尔格莱德游击客场0-2不敌罗马被淘汰出局。

1988-1989赛季贝尔格莱德游击捧起了南斯拉夫杯冠军，贾秀全和柳海光也在游击冲击南斯拉夫杯的路上有过出场纪录，帮助游击一步步接近冠军。

为了备战1989年的世预赛，是年1月，中国足协提前将贾秀全和柳海光从南斯拉夫召回。从此，贾秀全和柳海光二人结束了在南斯拉夫的戎马岁月。或许对于贾、柳二人来说，没有帮助球队捧杯是最大的遗憾。

贾、柳二人虽然未能捧杯，却带动了南斯拉夫潮。南斯拉夫遭遇危机时，部分南斯拉夫球员来华执教和踢球，书写了新的篇章。

那些征战中国赛场的南斯拉夫球员

南斯拉夫在20世纪90年代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变故，国家陷入内乱中。这时期恰逢中国足球职业化开始的时期。精湛的足球技术以及中南（包括解体后的塞尔维亚、黑山、克罗地亚、波黑、北马其顿和斯洛文尼亚）友谊使得南斯拉夫球员成为了外援中的香饽饽。

那些球员中，有很多中国球迷亲切的名字，有东鲁能泰山和深圳红钻队的日夫科维奇（塞尔维亚）、前锋潘塔（塞尔维亚）以及被国安球迷叫做五爷的马季奇（克罗地亚）。

马季奇（右），曾经被国安球迷叫做五爷

还有一名来自波黑的球员，相信很多球迷都不会陌生。这个人就是米西莫维奇。2014年巴西世界杯欧洲区预选赛，效力于中超贵州人和（当时球队所在地是贵州，后迁至北京叫做北京人和，如今已经解散）的外援米西得到了主教练苏西奇的信任，成为了球队的核心。他也没有辜负苏西奇的信任，带领波黑闯进了世界杯决赛圈。

2014年巴西世界杯，波黑vs阿根廷，米西莫维奇对抗迪马利亚

那届世界杯，波黑同梅西领衔的阿根廷、尼日利亚和伊朗同组。在世界杯赛前，米西曾经这样深情表白中国：“如果我在世界杯进球，我会把它献给中国。”虽然他没有兑现进球的承诺，但这个表白足以表达他对中国土地的热爱。

这个表白只是个开始。2015赛季中超，贵州人和陷入了保级泥潭。在球队困难的时刻，原本已经退役，可以安享天伦之乐的米西却选择回归球队，帮助球队保级。

尽管球队最终没能保级成功，球队也随后迁入了北京。但是米西却在球队最困难的时刻回归。这一举动足以让每个球迷为之感动。

在中国赛场书写传奇的南斯拉夫教练

除了这些球员之外，中国足球的发展离不开南斯拉夫教练。现塞尔维亚国家队主教练斯托伊科维奇就曾在广州富力（广州城）留下自己坚实的足迹。回顾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的中国足坛，南斯拉夫的教练绝对是外教中物美价廉的代名词。

山东球迷心中的英雄桑特拉奇

98年世界杯后从南斯拉夫国家队（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的南斯拉夫）主帅桑特拉奇来到齐鲁大地执教，不仅仅帮助山东鲁能取得了连克球队武汉和大连实德，赢得了那个赛季的双冠王。还留下了修建足球学校的建议，为山东留下了足球的火种。

山东鲁能青训营，它的成立就是桑特拉奇的建议

那时候的教练军备竞赛中，北方海滨城市大连也不甘示弱。他们请来了科萨诺维奇执教。科萨诺维奇为大连足球量身打造的全攻全守体系，不仅仅帮助大连夺得三次联赛冠军，更为中国足球输入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2002年世界杯和2004年亚洲杯的那只中国队，有不少大连人。

科萨诺维奇

那时候的南斯拉夫教练还有很多，比如塞尔维亚裔克罗地亚人米罗西、还有带领申花、国安常年稳居三甲的彼得洛维奇。

除了俱乐部，一位来自前南斯拉夫主体国塞尔维亚的教练在中国国家队留下了最坚实的足迹。这个人就是一代中国人的记忆——博拉-米卢蒂诺维奇。也就是米卢。从2000年签约中国队开始，米卢给中国足球带来质的飞跃。他所提倡的“快乐足球”理念，让中国男足有了面貌一新的表现。他喊出的“态度决定一切”的口号响遍大江南北。

那时候中国足球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2001年10月，米卢带领中国队首次闯进了世界杯决赛圈，实现了中国足球几代人的梦想。南斯拉夫主体国塞尔维亚如今已经对华免签。该国的网红景点河中小屋，传说米卢就曾在这里住过。

塞尔维亚网红景点河中小屋，传说其主人就是米卢的外甥

结语

贾秀全和柳海光开辟了中国足球的留洋之路，也书写了影响几代中国和前南斯拉夫成员国的前南斯拉夫情节。这个情节将深深埋在每一个中国人和南斯拉夫人的心底里。

兹拉蒂博尔网红景点——Uvac峡谷

但是，这个承载中国记忆的国家如今却解体成六个。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又是怎样呢？请看下一章：南斯拉夫最后的倔强。

（Alexander）